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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墨闻言一愣，恍然回神后，摇头无奈一笑，只以为是张寒在打趣。
“没想到张先生也如此的风趣，现在这情形，谁也不敢言谁救谁，能不能在这乱世中活下去都很难说。”玉墨苦笑。
“那玉墨姑娘有没有想过如果能够活下来，等到战争平息，以后的日子可有什么打算？”张寒转而问道。
“如果真能到那个时候，或许……”玉墨说着眼神透过窗户遥向天际，目中时而有迷惘，又有些向往。
好半晌才开口说道:“张先生这个问题可是难住我了，像我们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好的归宿，要是有好一点的人嫁了，或许可以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，若是没有，那便孤老终生吧。”
这时又有几人走了过来，听到玉墨的话都不禁神色为之一黯。
“哎呀～好了，人生如戏，能乐呵一天是一天，我们这些人指不定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到呢，我说这些干嘛，真是的。”
玉墨好像很讨厌这种沉闷伤感的氛围，展颜说道。
“来，豆蔻，反正闲着也没事，你曲唱的好，给大家唱一个解解闷，就算是死，咱们也要乐乐呵呵的走。”玉墨笑着说道。
“嗯”其中一个女人闻言擦了一下眼角的泪，转身去拿自己的琴弦。
张寒看着这一切始终没有说话，但心中也不免为之感叹。
她们难道真的没有自己所向往的事情吗？难道真的就不想过自己想要的日子？答案肯定是否定的。
只是她们凄苦的身世，又生在这个年代，何止是她们的悲哀，更是所有人的悲哀。
就在那个叫豆蔻的坐定，拨弄调试了下几琴弦，刚想要开口唱的时候，却听见一道声音从上方传来:
“你们不能在这里唱。”
众人抬头看去，就见那群女学生里面其中一个，站在二楼的围栏处。
“呦～怎么，是嫌我们脏，怕玷污了这里，你们这些女娃子是看不起我们咯。
打我们进来起，就用那种别样的目光看我们，姐姐我混迹这么多年，别以为我看不出来。
哎～只怪姐姐我没有你们那好身世。现在你们还小，许多事情都不懂，姐姐我也就不怪你们了，别看我们这样，说不定以后你们到了被逼无奈的时候，也会变的和我们一样。”
玉墨说话虽有些阴阳怪气，但说的话却不无道理。谁都不敢断言自己以后的人生当中，会遇到怎样的苦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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