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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晚，两个人都睡得很熟。或许真的像柏青岑说过的那样，他们的信息素契合度很高，沈知砚睡得特别安心，早晨的阳光洒在身上，一切都很舒适，有种陷入美梦的不真实感。
沈知砚缓缓地爬了起来，看向身边。
柏青岑还在睡。
他睡觉很静，侧着脸，斜着长长的腿，蓬松柔软的头发散乱地保持着那一点儿自来卷，被笼罩出橘子的颜色。
他的信息素好像忽然间褪去所有的压迫感与昭然的猎捕欲，只剩下纯粹的温柔，干净的新雪覆于箬竹叶上带着丝丝缕缕清冽的味道，包容了晨曦的阳光。
平时柏青岑很温和，但沈知砚对他的气息很敏感，每次都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那一种莫名的侵略欲。
此时望着熟睡的柏青岑，就感觉他的信息素本就该是这样的，也本该就是这样一个温柔纯净的人，不该夹带任何攻击性。
沈知砚想起来，他之前看过论坛里一个很火的提问。
［有什么是oga谈恋爱必须知道的事?］
里面有个高赞回答：早上如果需要叫alpha起床，请务必把衣服穿的整整齐齐，离得远远地叫ta，并随时准备逃跑。
沈知砚觉得自己从小到大对alpha这么害怕，也是因为网络潜移默化的影响，所有人都在强调alpha的恐怖，好像alpha们都是茹毛饮血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一样。
但现在，沈知砚想带着一点莫名的骄傲，勇敢反驳那些言论——真的会有一种alpha，是实实在在的正人君子。
恐怕沈知砚在网上发帖子，说他把alpha腺体咬出血了但自己毫发无损，都没有网友会信。
沈知砚越发感觉柏青岑是个宝藏。
他望着柏青岑呆了一会儿，忽然心里冒出个惊他一身冷汗的念头。
他想亲身推翻高赞的回答。
＂青岑……起床了。＂
沈知砚听见自己声音的时候，感觉头皮都是麻的。
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，真的开口了。
柏青岑迷迷糊糊动了动，沈知砚心都要跳到嗓子眼。他问自己，你怎么就这么自信，确定这个仅仅见了几面的alpha没有起床气，不会趁着晨勃强制上了你。
他发现自己给不出回答。
＂嗯……＂柏青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，望着跪坐在床上的沈知砚发怔，茫然复读道，＂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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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[[黑道] 华灯未上](https://www.suzumiya.net/images/36673/01b1b698a4dba6ae67111c1b129079f3.jpg)
